第十九章前路未卜

类别:古言 作者:水木字数:2372更新时间:21/02/26 17:57:44
兵临城下,城门缓缓而开,里面走出一个青衫男人。 俊美的男人正是襄侯。 他高挥双臂,声音用内力传到了都城的每一个角落。 渊国之主易息舟,为政残暴,冷血无情!渊国百姓苦其久矣!为除异己不惜残杀蛮原长老嫁祸于本侯!为了王位残杀亲族数十条性命!暴君当政,不日渊国必因其所亡!本侯今日就替天行道,杀了易息舟那狗贼! 杀了易息舟——! 这时一声暴雷响彻天空。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,襄侯,你好大的胆子,敢直呼本王名讳。 襄侯抬头看去,正好看见那双眼睛。 危险、神秘、残忍和戏虐。 襄侯额上青筋暴起,目眦欲裂,竟然敢瞧不起他! 你这个弑亲灭族的混蛋!本侯才是正统皇嗣!你又算个什么东西? 易息舟却是低声笑了,你们如今的下场,不是自找的么。 呵,今日我定要你将你碎尸万段!这话一字一句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蕴着滔滔怒气。 易息舟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,魔鬼般可怖的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却又让人不寒而栗。 想杀人,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有几斤几两。 襄侯哈哈大笑,呵!这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,你先掂量掂量你自己吧! 城内一阵骚乱,一个藏青色少年骑着白马从城内走出,他的身后,是蓄势待发的十万大军。 襄侯的笑容突然僵住,有些不可置信,你...怎么会是你呢!陈海呢?! 崔苇向后招招手,后方丢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。 陈将军浑身是血,一身铠甲又破又烂,稀稀拉拉地挂在身上。 既狼狈又可悲! 陈将军爬在地上,只剩一口气。 末将失职...... 随后又丢出数个人头,皆是朝中大臣,过半是游茏名册上所记。 陈海欲带兵偷袭京中禁军,已被拿下。 崔苇咧嘴一笑,露出森森白牙,襄侯,你数一下,是否漏了些什么? 襄侯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苍凉。 他所有的爪牙,被人一一铲除。 襄侯狠狠咽了口口水,对齐国将军大吼道:还愣着做什么!易息舟就在那里,杀了他! 崔苇双眼微眯,提起手中流火剑手起刀落。 少年干净的脸上染了鲜血,如同嗜血的恶魔,他咧嘴一笑,抬抬手,进攻。 将军从牙缝里发出微微凄凉的单音,随后大喊一声,杀——! 齐国大军举枪向前。 杀声震天。 战死沙场,是他的归宿! 齐国将军向上一看,却见城墙上那抹黑色身影。 他低声道:擒贼先擒王!飞身上前,踏空而上,一掌上去。 易息舟却是反掌一迎,浓烈危险的元气相撞,造成了不小爆炸。 居然能接修士一掌,功夫不错,也够有骨气。易息舟微皱眉,跟着齐君可惜了。 将军大喝一声,为齐君而战是在下的信仰! 易息舟眼睛微眯,信仰么,若是有一天,你发现自己做信仰的是错的呢? 齐君是不会错的! 易息舟从袖中抽出一根寒锁,一只手抓住齐国将军,另一只手则用霸道的雷元气操控着寒锁生生穿透了将军的琵琶骨。 唔——!他死咬着牙,不肯发出一声惨叫。 你看看你的大军。 大军? 他侧头一看,血液凝固。 齐国大军被两面夹击围困,伤亡惨重。 你们齐国,输了。 寒锁发出阵阵电流悲鸣,将军却是死活也不肯发出一声痛呼,也不肯倒下。 他被人压制,眼睁睁地看着易息舟将齐军彻底俘虏。 国君......他长出一口气,竟是放松了。 末将失职,有辱君命。 . 听闻渊君活捉了齐国大将军黎景行,那可是齐国的不败战神呢。 南知意在小院里舞剑,闻言微微一怔,在原著里,黎景行带着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,和易息舟战了好久才被击杀。 又听缘缘道:还有襄侯,说是被斩杀于城门之前! 南知意皱眉,襄侯也死了?不对啊,襄侯的戏份还没结束,怎么就先死了? 他还要逃往梵国,与何遇互相利用,一起扳倒渊君的啊? 她收了剑,凝眉看着门框。 前方的道路开始出现未知性,那她下一步该怎么走? 南知意突然动作一滞,脑内是慕溯止的声音,半刻钟到兽山。 兽山?南知意咂舌,一听名字就不好对付,这是要做什么? 想来最近都是打坐调息修炼,要不就是背那些难记的法决,一直都没有实战过。 古人云:实践出真知 不会要她去和熊啊象啊相扑吧? 南知意心怀忐忑的赶过去,隔得老远便看见那抹白影。 慕溯止很高,高到南知意要抬头看他,阳光倾泻而下,偏爱似的落到他身上,一袭白衣好像披了碎光,就像是误入人间的谪仙,下一刻便乘云飞升而去。 皮肤白皙到透明,气质清冷。 怎样的红尘灰埃都无法将他掩没。 他站在那里,自成一幅山水画。 南知意走到跟前,师父。 慕溯止身边还站着几个人。 一个黑胖黑胖的像只野猪,精神的很,看样子约有四五十岁,不穿道袍,穿了身短打,另有个壮实的蓝衣弟子站在两人身后,恭恭敬敬的垂手站着。 南知意笑着行礼,落落大方,兽长老。 兽长老倒很是惊奇,我从未见过你,你是怎么知道我的? 南知意心道总不能告诉你我读过原著吧? 南知意拍马屁,兽长老为人豪爽不拘小节,周身气派不比常人。她又看向慕溯止,唯有您和师父站在一排,说明您声望高,是长辈。 兽长老听了哈哈大笑,清曜,你这徒儿好生机灵。他从身后抓过一个弟子薅头发,看看这臭小子,一个个跟野兽似的。 大野兽在薅小野兽的头发。 被薅头发的蓝衣弟子抬头尴尬一笑,没说话。 慕溯止表情淡然,似乎没听见似的,只是淡淡道:既然到了,就开始吧。